李红梅自己都没察觉,上班骑车一路上都是笑着的。看什么都顺眼,就连阳光似乎都比平时要灿烂不少。
进了单位,四十多岁的大姨同事瞧了她一眼,呦了一声。
“红梅,家里喜事啊?”
“什么喜事,我这一把年纪能有什么喜事。”李红梅嘴上这样说着,却停住了步伐,顿住了话头。
这是等着对方捧哏,成年人的聊天规则怪谈之一。
大嗓门妇人也很给面子,“那是啥,看你满面春风的,人都年轻了十几岁。”
八点五十二,单位办公室的人基本都来齐了。拖椅子、泡茶,翻笔记本,摆出练字帖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嗨,没啥事,就我家那小子暑假赚了点钱。”李红梅摆手,“怕我累着,早上非不让我做早餐。”
“花那冤枉钱去买早餐,还说什么以后的早餐他包了。”
人到中年,这帮体制内的妇女除了七嘴八舌的八卦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骂老公,晒子女,脸上都有光。
“你这儿子懂事了啊,真难得,我家那兔崽子就知道打游戏。”大嗓门妇女搭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围年纪大的同事纷纷附和了几句,年轻人插不进话,新来的小年轻笑容满面来了一句。
“李姨,你儿子成绩怎么样?”
有些人确实天赋异禀,一句话就把话题整尴尬了。办公室里谁不知道李红梅的儿子成绩一般,考个大学都够悬的。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徐浅浅没好气拉开门缝,果然是江年。
“大早上,你发什么神经!”
哗啦,一份早餐递到了她的面前,徐浅浅愣了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少在这收买我!”
“给你吃就吃吧,阿巴阿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