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贵知道孙书记现在不想见他们,但此刻他也没有办法。
“那几个人落在第四轧钢厂保卫科手里,那就是要看人家怎么处理。”
孙书记没有拐弯抹角,当着赵银贵几人的面,把该说的话全都说清楚了,免得他们再来纠缠。
“你们可能不知道城里的保卫科是一群什么人,那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一帮见过血的兵痞,动起手来没有丝毫顾忌。”
赵银贵几人听了这话,全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赵银贵,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现在几乎能想象出来,那几人的家里人要是知道这个情况,估计能把自己家的屋顶给掀翻了。
说到这儿,孙书记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赵银贵的脸色,淡淡的开口了:
“洋柿子酱做成那个样子,我现在在我堂哥那边也很被动,因此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们。”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走不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赵银贵听了这话,顿时睁大了双眼,眉宇间多出几分希冀来:
“书记,您说,您说怎么办,只要能跟第四轧钢厂那边搭上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孙金虎点点头:“去刘家垣找易云平,想必你们也知道,易云平身边经常跟着一个开吉普车的人。”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能开吉普车这么跑,身份肯定不简单。”
赵银贵一听这话,原本的希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苦涩与纠结。
让他去刘家垣,跟那个叫易云平的黄口小儿赔罪?
这还不如杀了他!
还记得当初他们去刘家垣给贺翠兰打掩护,让她偷两瓶洋柿子酱出来,顺带着还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一番。
当时,他们虽然没有在刘家垣讨得好处,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