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总是传得很快,一顿早饭的功夫,整个二队就传得沸沸扬扬:
“队长家的粮食不是一般的多,咱们连面糊都没有,人家顿顿吃干的。”
“贺翠红可是说了,她家男人天天晚上跟个牲口似的,力气大得很,要是肚子里没食儿,能有那么大力气吗?”
“可不是嘛,今早儿我可是亲眼看见了,翠红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折腾狠了。”
“前两天我家狗蛋回家跟我说翠红家的三儿吃白面馒头,我还不相信,如今想想我家狗蛋虽然调皮捣蛋不成样子,但从来也不胡说八道。”
“谁说不是呢,要我看呀,队长家的粮食就算不比三队以前那“王扒皮”多,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们还说呢,三叔和五叔他们可是看过去年秋收时候,一队给咱大队分粮的账本,他们虽然没说话,但是全才媳妇、光才媳妇可都在现场呢。”
“她们说三叔五叔他们看了账目之后,脸色全都不好看,里头肯定是有猫腻。”
“哎?杨静,我记得昨儿你小叔子不也去一队吃饭了吗?他回来就没说什么?”
“诶,我小叔子回家之后什么也没说,把自个儿蒙在被子里在炕上趴了一上午,下午说那民兵他不当了,爱谁当谁当。”
“哎呦,这肯定是发现问题了,要不然怎么好好的民兵就不当了?”
当铺天盖地的流言传遍整个刘家垣的时候,高有才还在炕上睡觉。
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心里头不痛快,喝了不少酒,一觉醒来就已经十点多了。
高旺才一早上在家里坐立不安,等着梁三斤他们找上门。
可是,这三人就跟忘了昨天的事情一样,谁也没来找他,媳妇把饭做好他随便扒拉了几口,骑着自行车准备再去公社一趟。
结果,刚把自行车推出大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