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平透过窗户朝贾家看了一眼,开口问:
“婶子,贾家是不是跟我们家借粮食了?”
一大妈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
“诶,不管怎么说,东旭都是你叔的徒弟,他工伤没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易云平嗤笑一声:“这两年大家都不好过,她们家至少还有五百块抚恤金呢,别人家有什么?”
“再说了,这婆媳一向会做戏,一个蛮不讲理,刻薄自私,惹得邻里邻居的都不待见。一个忍气吞声,任劳任怨,惹得大伙儿全都同情可怜,她上门开口都不好拒绝。”
“这一唱一和的,一次两次的大伙儿可能愿意吃点亏,可时间长了谁吃她们婆媳这一套?”
“也就您和我叔心肠软,才被这婆媳俩儿一次又一次地上门敲诈。”
一大妈也知道这个道理,听大侄子这么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想再说话。
易云平也没再说这个事情,而是拿了把刀打开布兜子,把里面的狼肉割了差不多五斤放好,这才重新扎好口袋:
“婶子,现在天气热了,我先把肉拿到轧钢厂卖了再回来,这五斤下午让柱子哥回来做。”
一大妈听自己侄子有正事,赶紧点头:
“这是正事儿,你赶紧去,我听柱子说厂里有个冷库,肉放进去就坏不了。”
易云平点点头,把肉放到自行车后座捆好了,往轧钢厂去了。
这个点马上就要吃饭了,沈主任正起身准备往小食堂去,突然见有个保安跑过来:
“沈主任,门口来了位叫易云平的同志,说是咱们厂易师傅的侄子,骑着辆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个大袋子,说是来找您的。”
这保安是年后新来的,因此不认识易云平,不过人家很客气,说话前直接两根大前门开道,所以他特地过来跑一趟,让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