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原因无他,眼瞅着这惊蛰都过了,老天爷一点雨不下,庄稼还没开始种呢。
本来想着就算老天不下雨,也可以去村里吃水的泉眼去挑水好赖先把种子撒进去。
可是,不少人白天晚上的挑水,给家里的自留地浇,那常年不断的泉眼也看着没水了。
实在是没办法,四个大队的队长只能下令别浇水了,再浇连吃地都没有了。
梁会计手里也拿着一杆烟枪吧嗒吧嗒地抽,就剩一个易云平被熏得眼泪汪汪,满屋子都是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升仙呢。
“我说,实在不行就开那口井吧。”
梁会计毕竟是外来的,不了解“观音老母庙”那口井的威力,皱着眉头提出这么个建议来。
刘原和刘树两人闻言,齐齐摇头,刘原更是直接开口:
“梁会计,那口井别人吃我们不管,但一队肯定不吃,还没到那一步。”
此话一出,屋子里又陷入沉默之中,六奶奶从屋子外面进来上炕开了窗户,开了门,白烟很快就散了大半,易云平总算是舒服了一点。
刘原率先注意到被熏得眼泪汪汪的易云平,忍不住开口说道:
“云平,你现在好歹也是一队的记分员,公社来个领导什么的也是要负责接待的,这不抽烟怎么能行?”
易云平苦笑一声:“六大爷,我今年才十七岁,还小呢,等到十八岁再抽也不迟。”
不是他不想抽,主要是后世的教育深入骨髓,不到十八岁就抽烟,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六大爷,树叔,梁会计,泉眼没水了,咱们不能在村子里多打两口井吗?”
易云平赶紧开口转移话题,当然这也是他心底的疑惑。
据他了解,这个年代虽然落后,但是几乎每个公社都有打井队,一般情况下只要有大队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