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嗓音沙哑地开口:“掺蜂蜜的水,快点。”
姜妙仙急忙打开雅阁的门,命侍候的丫鬟取水来。
苏辙蹲在他面前,一脸狂热地看着他,眼神令人发毛,想报警。
姜妙仙也是一脸惊奇,似乎……还有一点点小崇拜?
赵孝骞满头雾水,昨夜自己喝醉后干啥了?
“世子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姜妙仙问道。
赵孝骞摇头,越摇越疼:“你直说,别让我猜,现在没心情。”
姜妙仙掩嘴一笑,道:“没想到世子醉后竟如此……嗯,不羁。”
“我把自己脱光了,还是把你脱光了?”赵孝骞顿时有些忐忑。
姜妙仙脸蛋儿一红,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不语。
赵孝骞愈发不安,指了指一旁的苏辙,惊惶道:“我总不能把他脱光了吧?这可冒昧了,我俩都脏了!”
姜妙仙噗嗤一笑,随即叹道:“世子想什么呢!”
然后苏辙和姜妙仙配合,帮赵孝骞恢复社死的记忆。
昨晚喝得有点飘,赵孝骞七八分醉意时,一把夺过姜妙仙的琵琶,然后一通乱弹,边弹边哭,非常失态。
琵琶的曲调自然是难听至极的,但赵孝骞唱的词儿却实在清新脱俗。
什么“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什么“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什么“哎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总之,歌词既悲伤又风骚,囊括豪迈婉约,清雅庸俗,诸子百家……
然后赵孝骞死死拽住姜妙仙,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十八岁了仍不知肉味,青楼太贵,消费不起,明日找个寡妇兴许便宜点儿……
姜妙仙满面羞红,几欲自绝,苏辙哈哈大笑,捶胸顿足。
赵孝骞脸色铁青,眼神绝望。
活不成了,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