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孝骞乘坐马车出王府逛青楼那一刻起,他便被人盯上了。
从青楼出来后,赵孝骞的回程便已落入敌人的算计中,伏击的地点,路中间堆积的杂物,四周黑暗的环境等等,时间地点选择非常完美。
可以说,若非陈守警觉,这基本就是个必杀之局,第一轮射向马车的利箭,赵孝骞根本没法躲。
而且敌人也非常理智,不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死士,两轮箭雨而不中,陈守等人又拼命制造动静,敌人于是便选择了抽身远遁,不再恋战。
被兵马司和陈守等人重重保护,赵孝骞脸色铁青回到王府。
王府内,赵颢似乎已得到下人的通报,正在银安殿焦急等待,见赵孝骞回来,赵颢神色一喜,急忙迎上。
“吾儿可伤着了?”赵颢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
赵孝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父王,孩儿无事,几名禁军兄弟为保护我受伤了,还请父王赶紧找大夫医治,并优加抚恤。”
赵颢挥手令下人速办。
银安殿内,赵颢屏退下人,殿内只剩父子俩。
赵颢沉下脸,道:“吾儿可知是何人谋划?”
赵孝骞摇头,这事儿委实不好查缉,他甚至连怀疑对象都没有,因为可能的嫌疑人实在太多了。
整个朝堂的旧党势力,几乎都有作案的动机。
这怎么查?一個个抓起来动刑审问?
赵孝骞很清楚,自己这是招人恨了,他触动了旧党的利益。
从逼着赵颢上疏废旧复新,到后来被任命为皇城司勾当公事,在他的主持下,皇城司拿问了五名旧党朝臣治罪等等。
不算地方官员,仅在汴京的旧党朝臣足有数千人,可以说,赵孝骞几乎把这数千人都得罪了。
从这数千个嫌疑人里找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几乎不可能。
父子俩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