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不住回首,望向来路。
州桥人流依旧如潮,但已失去了方才那位年轻男子的身影。
赵孝骞的模样像被春风吹入泥土里的种子,悄然在她心间扎了根。
“他是谁呢?”小姐蹙眉,暗暗思忖。
…………
楚王府门前的骂声果然少了很多。
一则是勋贵宗亲们大多老迈,实在经不住每天来楚王府门前报到骂街,熬老头战术很有效,他们折腾不动了。
二则,短短两日内,禁宫又颁下了几道调任旨意,从地方调任汴京的几名官员,同样曾是当年的新党人物。
太皇太后听政时,朝中清洗新党,一大批新党朝臣被罢官被贬谪,如今官家亲政,废旧复新,曾经被贬谪罢职的官员重新启用。
而那些还在位置上的旧党,没招谁没惹谁,突然接到吏部的任命,官家亲旨,将他们调任地方甚至罢免官职。
直白的说,赶紧腾出位置来,新党要上位了。
与此同时,被调任入京的门下侍郎、参知政事曾布,同知枢密院章惇,也在这两日走马上任。
朝堂依旧平静,至少表面上很平静。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官家已开始为新党聚势,距离大势已成的日子不远了。
这是一场谋而后动,雷厉风行的大洗牌。
两位宰相,尚书左右仆射,旧党势力领军人物范纯仁和吕大防,早在赵颢上疏时便察觉不妙,后来官家的每一步举动,都证实了旧党的大势渐去。
情知大势难违,两位宰相虽仍在任上,但已暗暗吩咐府中打点好了行李,随时准备被贬出京了。
他们的位置,必然也要让出来的。
楚王赵颢这几日当然也没闲着。
门口骂街的老头们仍在,赵颢却接连又上了几道奏疏,胖子就是这么叛逆,越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