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闯了许多祸事。”
赵煦笑道:“幼时之事,说来已很遥远了,如今思之,竟是再也回不去的往趣……”
“人长大了,心眼也多了,满心算计人,又怕被人算计,朕都不记得上次真心发笑是何时了。”
话听着心酸,赵孝骞抬头看了看他,道:“官家若想心情欣快,臣可为官家分忧,汴京繁华,人间春色,深锁禁宫里的人可是见不到的。”
“官家若有瑕,臣可带官家微服出宫游玩一番。”
赵煦两眼一亮,颇为意动的样子,但目中的神采却很快黯淡下来。
“罢了,你若带朕出宫,真当朝中那些御史是吃干饭的?不仅朕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你楚王府上下都讨不了好。”
说着赵煦拍了拍矮桌上的那道奏疏,盯着赵孝骞的眼睛道:“尔父的奏疏朕已看了,不解之处甚多。”
“父王在大理寺,托臣将奏疏送来,官家若有疑问,臣知无不言。”
赵煦嗯了一声,却绝口不提楚王为何在大理寺,大家心照不宣。
“这份奏疏的意思,是建议朕废除旧法,复行新法,这果真是你父亲的意思?”
赵孝骞毫不犹豫点头:“是。”
赵煦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新法之恶,举世皆知,朝野臣民畏之如虎,恨之入骨。”
“且不说尔父是宗亲,不得擅议国政,就算能议,他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这祸国殃民的新法!”
赵孝骞一惊,随即很快平静下来。
要不是我开了挂,知道历史进程,这会儿真特么被你唬住了。
赵孝骞不慌不忙地道:“臣以为,官家恰好说反了,世间之恶者,旧法最恶,新法反倒是能救我大宋的一剂良方。”
赵煦一怔,道:“子安何出此言?”
“大宋看似繁华,但实已危若累卵,民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