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里为什么会如此做,也想不到,一个人独自生活时,是多么孤寂,孤寂到深夜听到外面老丧尸的动静,反而会感到心安。
二十年风风雨雨,对于灾难后才长大的人来说,丧尸已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而对于周序来说,一个女孩捆了丧尸回家,这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不属于废墟。
废墟和安全区,在这二十多年间,已经成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很吃惊?”丧尸问。
“真是……很难理解。”周序点了点头,安全区也会捉丧尸,不过是作为试验品。
丧尸笑了一下,狂躁的状态有所平缓,他眼底闪过一抹回忆,当初在路上越来越像丧尸,后来回了家,于是他又变回了人。
“这是它最后一次回光返照。”白骁低下头,看看青筋凸显的胳膊,潜伏这么多年,他以为能完全抑制那种本能了。
“你说什么?”周序没听清。
“没什么。”白骁摇了摇头。
在周序眼里,此时的丧尸是狰狞可怖的,仿佛随时会失控。
可他的话语又是冷静而理智的。
这几年与病毒的对抗,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本能,日日夜夜的克制,与人类同吃同睡的诱惑,不时把手指放他嘴里的脱敏。
狂躁而嗜血的眼底深处,是清醒的理智。
白骁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冷静的疯子,既想把眼前的一切撕碎,又能非常冷静的坐在这里和周序谈感染时的症状。
疯狂被关进了笼子,随时也能把它放出来。
周序被那双眼睛盯得浑身发冷,本能的侧开视线。
“那……后来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记得当时你还很……瘦。”
“喝过期奶粉喝的。”
丧尸依旧盯着他,道:“而且那时走了这一趟,忽然开窍了,不用她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