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父亲留下的笔记里,偶尔会出现别的名字。
“她父亲,算是吧,毕竟就我们这些人。”钱婶坐在门口的马扎上,随口道。
那个男人,出去的次数最多,却也比其他人活得久,很有头脑,还是个医生,在村子里也是领头的几个人之一。
钱婶动了动眼睛,望向远方村子的方向,其实在灾难前她和林朵朵的父亲就认识,那时的林华友戴着眼镜,挺斯文的一个医生,有股书生气,性格也有点弱,只是灾难改变人,有了孩子的林华友,变得坚毅果敢,在村子里人越来越少的时候,他依然站出来,没有放弃出去寻找生路。
“他总相信外面有救援,一直出去找,后来大家都怕了,外面丧尸越来越多,那时候的丧尸可不像这些。”钱婶道。
“后来呢?”白骁问。
“其实当年她父亲,已经找到了庇护所。”钱婶回忆着,“但是他们被拒绝了。那时检测试剂用光了,只能留在观察区,朵朵可以进去,他们不行,他不放心,于是又带着朵朵回来了。”
白骁吃了一惊,“为什么?什么检测?”
钱婶道:“检测人会不会变成丧尸……以前的丧尸也都是人变的呀,那时候可乱了,你没有经历过那时候——咳咳咳咳!咳咳咳……”
钱婶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手握成拳挡在嘴上,弓着腰,过很久才缓过来。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望着远方,阴沉沉的天空下,有清凉的风吹来,拂动她斑白的头发。
那些岁月所经历的,如今都慢慢平静了。
“现在没事了,这么多年了,该变的早都变了,如果你们出去能找到的话,不会再被拒绝了。”钱婶慢慢说。
灾后的人口是很重要的,当年点着蜡烛坐在一起,林朵朵的父母,财叔,她,还有许许多多当时没死的人,已经将大部分未来都推测过。只是很多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