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翻了片刻,翻出来一个旧盆。白骁看见了,但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觉得丧尸应该也有洗脸的权利,而且这也能表明他真的不是一只普通的新鲜丧尸。
只是现在下雨,没办法给他送过去,还要等雨停了才行。
雨淅淅沥沥的,很快在院里聚起,然后汇成水流顺着低洼处流向院外。
她惊讶发现,还没有把盆给那只情绪稳定的丧尸,他就自己拖着链子到了棚边,用手接一些雨水,然后洗洗手,接着是脸,脖子,而且很小心的绕开了手臂上的伤口。她忽然有一丝愧疚,是自己疏忽了,丧尸也许真的有清洁需求,起码这一只有。
能帮忙干活,还讲卫生的丧尸。
继会唱歌、新鲜之外,又给他打了两个标签。
她用手撑起下巴,瞅着白骁一点一点把身上清理干净,他还扯了扯头发貌似在检验头发的稳定性,头发并没有被扯下来,他似乎很开心。
远处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一条干净的布被塑料袋装着扔过去,白骁看了看,说声谢谢,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清。干净的布被他撕开一条,先将手臂被感染的伤口缠了一下。
雨声能让人心安,感受到一股宁静,但对丧尸来说就容易惹得狂躁不安。
好在雨隔绝了对方传来的那股让他躁动的香气,一来一回间,白骁还能控制自己安静地坐着。
下雨天黑的早,对方离开屋檐下回屋了,也没有点蜡烛,似乎就那么睡了。
白骁听着雨声,坐在棚子下望向漆黑的夜空。
在存在丧尸的社会里,这里安静的像很平常的一个农家小院,好似从来没有过什么危险,最大的危险就是他这个丧尸了。
他挠了挠头,有点奇怪,印象里的末世,不会这么平静——当然,他所谓的‘印象’都是从各种文艺作品来的,只要有生人在的地方,不管院墙还是哪里都是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