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
老宋头倒也是个爽快性子,欣然点点头,把啤酒放下后,先是递给了杨沛东一根烟卷儿,随后搓了搓手开始捻起带壳花生吸溜着汤汁吃了起来。
杨沛东喝着茶水,同他闲聊侃大山。
很快发现这老头儿虽然看似落魄,又像个酒蒙子,可肚子里是真有料儿。
尤其对于古玩藏品这方面,说起来头头是道,大到皇室御器、名家遗物,小到各朝钱币、民间用品,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可我听外面人说,你现在捡破烂生活,应该是误传吧?”
杨沛东对古玩藏品这些没多少研究,也没兴趣跟精力接触,因此趁着老宋头喝酒的空档,调侃似的打断道。
“嘿!捡破烂怎么了?我还真就告儿你,但凡想淘换保真的物件,你去潘家园那些地方根本没戏!真正的好东西都搁一些户家的柜子里呢!”
老宋头梗着脖子继续解释道:“你可知道,用比废铜烂铁高那么一丁点的价格,买到趁手的好玩意是种什么感觉?那才叫成就感!”
“看来你收集的存货应该不老少,哪天我来兴趣了,直接从你手里买两件玩玩儿,成不?”
“别介,我那些你可买不起,再说我那些都是留给有缘人的,根本不是为了图稀钱!”
“不该是留给你儿子或者女儿他们吗?”
“……你看我像有儿子女儿的人么?”
“抱歉了老宋头,怪我多嘴,咱继续聊你刚才说的檀木帖盒,真是明朝一位宰相嫁女儿时用过的?”
“……”
杨沛东适时换了个话题,继续坐在树荫下喝茶聊天。
直到下午三点多,母亲歇晌醒来,老宋头一瓶啤酒喝完,吃了半斤煮花生回屋歇着了。
他把水桶里的西瓜拿出来切开,跟母亲分吃了些,又给老宋头送了两角,余下的则用筐子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