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包,推着走出了院子。
昨天剩下的旧报纸还有一些,但他还是到路边报亭又买了些,塞在后座缝隙里,一路朝着三岔口方向赶去。
这年头塑料袋还没兴起,人们买东西要么是草绳拎着,要么是自家缝制的布兜。
条件好点的,也会去门市部买那种用硬塑料条编制的提篮。
不过像杨沛东卖这种带点汤水的,其实用报纸简单包起来,更方便,成本也小。
两个水桶里连五香花生带汤水满满当当,因此杨沛东刻意控制着车速,尽量骑得稳当些,一路来到了三岔口。
很快他发现了很多昨天下午见过的熟悉面孔,倒是那个买青菜的摊贩并没有来,显然是去别的地方摆摊了。
杨沛东已经有了经验,他两脚着地稳住自行车,偏腿下车后绕过修鞋的、理发的摊位,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卖小百货的三轮车旁边。
修鞋的味儿大,理发的风一吹头发茬子到处飞,自己个卖吃食的跟他们靠着,那是纯找不自在。
“老哥买卖挺好的吧,抽一根儿!”
前世杨沛东扎生地儿就不打怵,虽然算不上社牛,可只要他想,也能做到见谁都是自来熟。
支起自行车,把两个水桶提下来后,笑吟吟的跟旁边卖小百货的打起了招呼。
“爷们儿讲究,来,我这有火,点上!”
小百货摊主年纪看上去得有六十多了,接过烟卷后主动划着火柴给两人都点上了烟,闲聊起来。
“怎么称呼?”
“杨沛东,老哥贵姓?”
“免贵,这片儿做小买卖的都喜欢喊我老麦头,你随大流就成。”
“得嘞。”
“小杨啊,你这年轻人不简单,全四九城像你这岁数的,有一个算一个,能拉下脸出来摆摊的,可真不多见。”
“嗐,瞎胡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