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士卒只能紧随其后。
这河面冻得的确坚实,在上面跑马完全没有问题,但那只是跑一匹马,可现在足足有六百多骑兵接连从一处踏过。
结果可想而知,六百胡骑渡河不过半数,冰面就轰然崩塌了。
后面的胡骑接连跌入水中,乱成了一团。
这迎河并不深,再加上去年大旱,虽然有一场大雨,但迎河依然缺水,所以此时迎河也不过一两米的深度。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骑马坠入河中,也能爬上了。
可现在一群胡骑挤在一起,战马入水受惊,骑兵身穿厚重的皮甲,活动不便,这场面可想而知。
然而冲在最前面的甲喇额真根本不管不顾,渡河之后,居然直接朝着杨正山追去。
杨正山自然不会逃跑,他只是想拉开距离,有利于骑兵冲锋而已。
他们跑出不到五百米,就兜了一个圈子掉头了。
此时数月训练的成果就展现出来了,三百骑兵奔行调转后,依然可以保持着齐整的阵型。
调转过来时,杨正山迎面看着冲来的甲喇额真,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冲!”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杨正山高声喊道。
他对骑兵的理解就是冲锋。
没有任何理由的冲锋。
不管前面有什么,唯有冲过去才是生路。
“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听着杨正山的喊话,身后的将士也跟着撕声大喊起来。
嘹亮的声音响彻天地,在冷冽的寒风中传的很远。
就连屯堡内的军户们都听到了。
担忧、振奋、恐惧,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杨正山和那甲喇额真相对冲锋,可谓是针锋相对。
几百米的距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