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心相信与长安之间的友情比起麻早为我打开的怪异世界大门更加重要,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那么选。
与麻早暂且道别之后,我把“萤火虫”留下作为暗处监控,然后向着十五楼房间所在的小区移动。
我在那个小区里与堕落猎魔人之间的战斗肯定被监控拍摄到了,却没有官方势力的人过来敲门,估计是祝拾和罗山那边做过了报备吧。昨晚罗山对于堕落猎魔人的尸体检查好像也有问题,这也是我打算去询问的部分。
——这起事件或许还没有结束。
祝拾这么对我说过。
虽然我很难认为堕落猎魔人会死而复生,但是暗地里可能还潜伏着其他未知的危险。
这种危险是否会以我为桥梁波及到麻早呢?我倒也不是没有那么想过,只是与对于长安和祝拾的态度不同,在我的心目中,麻早从来都不是个被卷入的弱小少女,而是把身边的事物全部卷入风波的神秘角色。我也很好奇总是把末日和灾厄挂在嘴边的她,在面对真正怪异之物的时候会有何种表现。
当我到达十五楼房间的时候,祝拾已经先一步到达了。
令我遗憾的是,她没有穿着昨夜的蓑衣和斗笠,而是穿着白色的女士衬衣和黑色的半身裙,背着个大大的黑色吉他盒,像是不知道从哪个练歌房里溜出来的乐队女子。
她应该也是刚刚到,此刻她正在绕着地板上的仪式法阵走动,而地板上的木头盖子和洞穴则是处于消失状态。我过来的路上没有遇到她昨晚说的负责盯梢的探员,八成是在她到场之后就离开了。她看着仪式法阵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始擦除。
门没有关上,所以我就直接进去了。想要关门也做不到,锁芯在昨晚就被我融化了。她听见动静便警觉地抬起头看了过来,见到是我就先放松了表情。话虽如此,她的神色依旧一本正经。
看来现在的她不是温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