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些蛇是微毒,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会让他非常痛苦。
何况人对蛇类有天然的恐惧,让他看着蛇缠满他全身,就已经是一种折磨。
薄聿珩整理着袖子,平日温雅的眉眼,此刻能看出几分冷戾。
他从来没有说自己是好人,也没说自己是君子,只是以牙还牙,已经很便宜他了。
就凭他让应如愿命悬一线,凭他让应如愿失明几天担惊受怕,他把他丢到大马路,用大货车反反复复碾压成“平面二维码”,都不为过。
何况,这种巨贪,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又协助贩毒导致多少家庭破碎,他没人性?到底是谁不配为人?
薄聿珩内心毫无波澜,淡声道:“他什么时候肯回国自首,就什么时候送他去医院。”
叶行明白的。
·
薄聿珩独自在加州的街头散步。
这个小镇倒是很清静,路边林立着成排的梧桐树,但因为加州现在也是冬季,叶子都掉光了。
他一身黑,唯独围巾是干枯玫瑰的颜色,低着头走在枯树下,倒像是入了画。
薄聿珩没有告诉应如愿,自己来美国是为了做这件事。
她的耳朵不需要听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他料理完毕就好。
薄聿珩经过一家甜品店,闻到一阵奶香味,想起应如愿挺喜欢吃甜品,就走了进去。
店内有两个年轻女店员,第一次见到这样高大又英俊的东方面孔,眼神里都是惊艳。
服务也热情,用轻快的英语问:“先生,要买甜品吗?”
薄聿珩微笑,走到玻璃橱窗前看了看,很快挑中一块。
“麻烦拿这个给我。”
“好的。”
店员马上拿出来,要打包,薄聿珩说不用,拿甜品勺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