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眼睫煽动了两下,如他所愿道:“放高利贷的,能是什么好人。”
薄聿珩大抵是满意了,拿着她一只手把玩:“不过你猜得对,的确是安秣。你昨天那么刺激她,她哪里忍得住?”
应如愿又沉默了。
但这个沉默,跟刚才被噎住的沉默,明显不一样。
薄聿珩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我不喜欢你有心事瞒着我,在想什么,说出来。”
应如愿看着他内敛温沉的眉眼,抿了下唇:“所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安秣是什么样的人,可即使知道,在这次的事发生之前,你还是愿意娶她为妻,是吗?”
前面遇到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下来。
薄聿珩也慢慢道:“听说过一句话吗?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她心里在想什么,我不在乎,只要她没有付诸行动,我就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她做了,我就留她不得,现在这个结局是她自食恶果。”
应如愿呼吸一滞。
的确。
安秣的今天,完全是一报还一报的自食恶果。
她联系港城和京城的媒体要公开她的裸照,那么最后出现在报纸上的,就是她和薄祈震的“偷情照”。
她联手二夫人,威逼佣人,利诱混混,给她设了一个局,害了她,还让她的解释无人相信,那么最后明明没有偷情,但就是得背下这个黑锅的人就变成她。
污蔑对应污蔑,百口莫辩对应百口莫辩。
她被她害得罚跪三日,而她就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跟薄祈震的婚。
这就是薄聿珩的手段,应如愿竟然品尝出了一丝仁慈和温柔。
不滥杀无辜,不肆意报复,确实很“善良”。
应如愿心情乱糟糟:“薄祈震也是受你指使指认安秣的吗?”
薄聿珩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