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淡淡注视他。
老中医又接连絮絮叨叨,一副对应如愿蛮大意见的样子。
“看着漂漂亮亮,乖乖巧巧一小姑娘,其实不听话得很!”
“我问她是不是偷偷在药里加糖或者蜂蜜了?她居然反过来怪我药开得难喝,我告诉她不能加,她说除非我开的药不苦!”
“有这么跟医生顶嘴的吗?还威胁上我了,身体是她的还是我的?真是的,我看就是仗着您疼她,恃宠生娇。”
薄聿珩才一笑:“她是不听话。”
还娇气,喜欢掉眼泪。
他拎起那几包药,没再问别的,“您老这脾气,要是能和善一点,当年也不会被迫从中医科学院中药所辞职。”
老中医不满:“我都活大半辈子了,脾气就这样,改不了!”
薄聿珩仍然只是笑,又问了领养猫的事,老中医给了他回答,他便告辞了。
他走出屋子,到了院子。
应如愿坐在台阶上,抻了抻双腿。
这会儿是十月初,港城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夏热冬温,哪怕入秋多时也没什么凉意,屋檐外的阳光明媚,她仰着头,眯了眯眼。
样子跟她身边躺平晾肚皮的三花,一样懒洋洋,舒适又餍足。
薄聿珩眼底有些笑意,走过去:“赵医生答应了,不过小猫现在还没断奶,离不开妈妈,下个月再让你带走。”
应如愿看向他,日光将她连鼻尖细小的绒毛都照了出来。
“哦。”
薄聿珩将手伸给她,应如愿顿了一下,握住。
他用了点儿力将她拽了起来,应如愿惯性地撞向他胸膛,闻到他身上沾了淡淡中药的木质香,心情忽然变得难以言喻。
他们之间,有很多不清不楚。
他马上要订婚的事实,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以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