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九人以天象境剑客领头结成战阵,其余八人来回接替,硬生生拼掉一万精锐铁骑,风采卓然。
自东南直达太安京城的大运河上,一艘龙首渡船向北行驶。
以韩生宣为首的封赏队伍护送蓟安王进京,秽除十八骑归队随行。
打造初衷只为赏景的龙首渡船阁楼中,一袭黑衣和青衫儒生对弈。
江源执白落子,起手三六,最佳侵角。
至于崔楠的黑子着法则是应手九三,自古以来这一手为皆为正策,进退有地且能分势相持,就像学问根祗必须中正平稳,就算日后想要“雏凤清于老凤声”,也得有足够的认识和基础才行。
几手过去,第八枚黑子飞了出去,第十枚扳了回来,显然崔生的学问已经和自身文脉有了分叉之势,结果是干涸还是浩荡,几如人生,暂无定数。
江源直接在第十一枚白子落下时断了一手。
古人言:棋从断处生。
崔楠微微点头,双方的落子速度都快了明显一截。
直到白子第十七手,这一连串都是精采着法,皆从“一断”而来,而且落子的最佳选择都是必然,要求弈者思虑深远。
崔楠在黑第十八手不顾尚且动荡的角部,抽冷子给对方来了那么一下。
所谓胜负,不过强己削敌。
直到黑三十九手,双方尽落必然之棋。
白四十三扳,已成虎下山之势,紧跟四十九托,五十一竟然又断,至五十五手,白方不仅盘活左上,还活净了左下,呈现优势。
“好手。”崔楠淡淡道,替如今的孱弱躯体抿了口茶。
黑八十五手扳,看似牵强,却制造出了一片混乱,九十六手冲势,一百手试应手,应对时机相当于绝处逢生。
至白一三九手,白方依旧优势,但紧跟了黑子两记妙手,一冲一打。
时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