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略微犹豫,就肯定地说好点了。
但婆婆在说完这句话的一个小时后,她就撒手人寰。
嘴硬又有骨气的人,很难说自己很痛很难受,也很难否定医生好不容易配的药毫无用处。
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
坦正的人,在这世间很少很少,但君子的确如此。
所以这一刻,应铎看着少女如此踟蹰,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
钟家对她很不好。
因为他肯定她的品行。
应铎知道由她自己说,怕是只会三缄其口,有意追问:
”今晚的事情和钟家有关?”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巴掌大的脸庞被黑发簇拥着,大而清澈的眼睛显得格外纯净。
须臾,应铎沉而低磁的声音响起:“观棋。”
她微微抬睫,看着他。
应铎的眸子深如成熟近黑色的葡萄:“不要怕我。”
她的身体因他这一句话,莫名泛起热潮。
男人的视线似乎有火,明明他如此平静、从容地看着她,却似乎已经拿捏住她的身体与呼吸,好似神思失去控制,只在他的手上旖荡。
他对她却是带些纵容的。
唐观棋终于再握起他的手机,开始打字,也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仍旧如有实质落在她身上。
她轻轻握着手机,递给应铎,应铎伸手接过,指腹的薄茧不知轻重擦过她手背,似被他握住手一瞬,也许薄茧的主人都不知道它摩挲得如此触电。
应铎不知少女在想什么,一段字落入他眼中:“钟蓉原来有一桩娃娃亲,对方家庭对钟家有大恩,不得不履行,她不想嫁给对方,钟家以不供我读大学来胁迫,让我嫁给对方。”
但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说学费还差三万,所以实际上,钟家还是没有帮她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