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分型收治。
无奈刘培文只好托潘丽丽搞了些酒精,平日里自己把张白驹周围擦拭一番。
然而就这还引起了其他病人的不满,觉得刘培文嫌他们脏。
刘培文也懒得解释,他的心思都在张白驹身上。
但日复一日沉重的病情,让他觉得不能再等了。
这一日,张川彩跟医生大吵了一架,回到病床前,又跟刘培文诉苦。
“你看看他们,说什么规章、制度,有单人病房,空着都却不让人用!非说老头不够级别!我说我们可以交钱,哪怕真有人用的时候,我们再搬出来呢?就是不同意!气死我了!”
一旁的张白驹倒是看得很开,他是贵胄出身,风雨一生,早已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不要让人家医生为难,这规矩又不是他定的,你去为难他,他又去找谁的麻烦?”
“可是……”张川彩咬着牙低声说,“这个病房病人的病都太重,环境又乱,实在是影响你的病情。”
“嗨!好不了就好不了!生死有命!”张白驹一副无谓模样,“何处无风无雨?哪日总是天晴?”
刘培文觉得有些压抑,正当他攥着拳头,准备再去找医院理论一番的时候,张白驹却叫道:“培文!”
“哎!姥爷!”刘培文低眉顺眼凑到近前。
“我有点想听你拉得那个……那个,大宅门了。”
看到忍着痛苦,意识有些模糊不清的张白驹,刘培文再难控制住眼眶里的泪水。
他只好低着头,连声应是,只说等张白驹病好了,回家拉给他听。
豆大的泪水滴在医院的冰冷的地面上,留下的印记,仿佛一颗颗雏菊。
从医院里出来,刘培文决心不能再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张白驹滑向死亡。
“医院……医院……”坐在冰冷昏暗的租房里,他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