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到书中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就变得很难察觉了。
直到腰背肩颈的酸痛实在无法忽略,方为才终于合上手里的书,原地伸了个懒腰。
坐在窗台上脚伸长时,不小心便把脚边虎头虎脑的狸花猫儿给踹了下去。
“诶?七月你咋跑过来了。”
“喵呜哇!”
窗台距离地面也就一米高而已,灵巧的猫儿又重新跳了上来,只是再看方为的时候,湛蓝色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幽怨,一时半会儿不肯再挨到他身边去了。
方为正要伸手摸摸猫的时候,窗的外头飞进来一个小纸团,相当精准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转头,隔壁家的笨蛋少女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同样在窗台边。
两人家挨得很近,中间就一道低矮的围墙,窗户打开的时候,方为的房间就恰好正对着徐采苓的房间。
还记得三年级那会儿,手工课上老师教大家做土电话,就是用两个纸杯,中间用紧绷的线连起来,对着纸杯说话,声音就能传到另一个杯子里。
那会儿徐采苓就相当幼稚地拉着方为玩土电话,明明两人房间的窗户隔得距离都没有三米,她非要丢个纸杯过来,让方为用纸杯跟她说话。
想也幼稚,尬到抠脚!
现在长大了些,土电话就不用了,开启沟通的方式就变成了丢纸团。
每每有莫名其妙的纸团从窗户飞进来的时候,方为就知道是徐采苓在call他了。
“喂!我在窗户看了你老半天了!你只发现了七月啊?”
少女的声音显得比猫儿还幽怨,毕竟猫至少被发现了,她都没被发现。
“干嘛,谁没事往你窗户看啊,你在这儿看了很久吗?”
这时候再承认‘看了很久’显然是一件丢脸的事,于是少女便哼道:“也就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