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村门外,麻绳吊起了一座歪歪扭扭的吊桥。
汽车刚刚停下,村门口的一个木板制成的门房内,两个身披蓑衣,手持铁刀的东云男子就好似两只老鼠精,‘哧溜’一下窜了出来。
空气中,有一股极淡的劣酒气味弥散开。快要靠近‘涉川村’的时候,杰瑞已经下车,收起了车头小旗杆上的英吉士王室旗。
一个东云男子歪着头,盯着汽车看了看,尤其是注意到了车头上,寻常汽车不会有的,那根专门用来悬挂小旗帜的尺许长小旗杆,毕恭毕敬的一个九十度鞠躬:“敢问贵人,有何贵干?”
风雨太急,东云男子极力扯着嗓子呼号。
汤姆和杰瑞坐在车上没动,刑天鲤从牛皮箱里掏了几块大金条塞进袖子,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杵着通天妙竹,下车走到了河沟边,厉声道:“放下吊桥,打开大门。该死的贱种,我找熊山二郎那个混蛋。”
没有丝毫质疑,两个东云男子疯狂的嘶吼着,村门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厚重的原木村门快速开启,吊桥也‘嘎嘎吱吱’的放下,一队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东云男子毕恭毕敬的跪在泥水中,迎接刑天鲤进村。
没人问他姓甚名谁,没人问他要做什么,这些底层的东云人表现得和驯服的狗一样温顺。
刑天鲤就进了涉川村。
在外面看来,这村子占地很大,倒是有点气相。
但是进了村子,刑天鲤不由得直咧嘴。借着雷电闪光,视线所及之处,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空地上,是一列一列简陋的长排木房。
这些房屋结构极其简单,木桩子搭起来一尺高的地基,上面铺设一层木板。四面墙壁,也都是歪歪斜斜,通风漏气的木板墙,屋顶则是厚厚的茅草顶。
一列一列的长排木房,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狂风卷着暴雨狠狠地鞭挞,好些木房子就发出‘嘎吱’的声响,随时可能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