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吃了三五碗还不够,还在不断地续添。
摊位后面,身穿劲装短衫,做家丁装束的壮硕男子敲击着瓦缸,极灿烂的笑着:“不够再来添呀,管饱管够的。若是有家伙器皿,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尝,给咱们小公子积福的,多谢各位街坊邻居哩!”
南瑜也在几个惨绿少年的环绕下,羞羞答答的凑了上去,接过了一碗绿豆沙,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天色渐暗,善德坊内,大半人家开火做饭,到处都是烟火缭绕的气味。
也有收入较丰的,或者单身汉懒得开火的,在外面小店长期挂单的,到了时辰,自然有店伙计拎着食盒,将各色套餐便当送进街坊。有时候,一个店伙计会拎着七八个食盒,极其艰难的在满是杂物的街坊内马路上穿梭。
刑天鲤甩开了那群传教士后,又跑了两处地方,在天色要黑不黑的时候,回到了善德坊。
他警惕的朝着四周打量一阵,这才进了街坊。
掌心把玩着一枚下午在法璐仕共和银行兑换的金币,刑天鲤掌心青铜色神光滚荡,小巧的金币在一丝丝的不断缩小。他一边行走,一边思忖,自家的租客,是不能让他们住下去了,安全起见,过两日,还是想办法让他们搬走吧。
哪怕赔偿他们一点租金呢?
也比自己突然遇袭,被人追上门连累了他们来得好。
若是被人堵在了小楼里,刑天鲤有信心安然跑路的。
但是这些租客可没有他的本事,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回到自家小楼门口,刑天鲤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四下静谧,安然无恙。神魂之力外放,小楼也是一片祥和。
地下室的大学生们,有两个在认真的读杂书,其他的凑成了四桌,正在打麻将。
二楼的马家,一对爹娘和两个兄弟凑一块儿,正在集体声讨早恋的十三岁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