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光芒散去，空中只剩下度玛一人的身影，他正呆滞地直视着远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与力量。

至于安德森，已经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之前那无穷无尽的赎罪券和铳剑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是众人的幻觉。

空气沉寂了片刻，度玛的眼珠缓缓下移，凝视着下方的安德森，良久之后，他的脸上绽放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这便是你的选择吗？”

安德森微笑着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应。

但度玛已经心领神会，他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想不到，你一个凡人，竟比我这个堕天使更加坚定地贯彻着这份信念……你赢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从内部绽放出无数道璀璨的金光，紧接着，化作一摊尸块，重重洒落在地。

“.”

目睹这一幕的兰戈，不禁咂了咂嘴，既惊讶于祖父的强大战斗力，又意外于当初在灵薄狱随手给魅魔当小费的赎罪券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深吸一口气，兰戈收敛思绪，走上前对安德森问道：“还能感知到撒旦的位置吗？”

安德森先是微微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表情显得颇为纠结。

“他从第九层开始，力量已经朝上蔓延，现在已经抵达了第一次的灵薄狱。”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过去啊！”兰戈急切地说。

“晚了……”安德森遗憾地摇了摇头，“在地狱中，除了撒旦可以自由通行外，其他人只能按照固定的路线，一层一层地往上或往下。我们现在在第九层，即便立即行动，算上穿越八层地狱的时间，撒旦也早已将力量彻底蔓延至整个灵薄狱了。”

阿莫斯也在一旁凝重地点头附和：“我们的速度，确实赶不上了。”

听到他们的话，兰戈这才恍然大悟，之前即使有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