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郑唯珠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动作,让叶挽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白血病。
就算她没什么医学常识,也知道像白血病这种血液病病人,活了二十几年,总做透析,又怎么会如此有精神。
更何况刚刚郑唯珠口齿伶俐,站起来的动作干净利落,完全没有一个病人的状态。
季听澜长臂一揽,把她扯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笨蛋,下次这种事我来解决。”
他心疼她。
叶挽星是一个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但是却会写在眼睛里。
这是她第一次和相处了二十年,叫了二十年妈妈和姐姐的人撕破脸。
小时候的叶挽星十分胆小,从小就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什么叫乖巧。
所以即便被叶妍和郑唯珠辱骂欺凌,被郑直礼打骂,她也只能强忍着眼泪赔笑。
郑家是做生意的,很讨厌有人哭,郑家老太太说哭会让生意变差。
所以每次郑直礼打她的时候,郑家老太太都站在旁边,用拐杖指着她的嘴,让她笑。
叶妍还会在旁边煽风点火,希望郑直礼打的更狠一点儿。
她忍到20岁,遇到了季听澜和文先生。
刚刚如果季听澜不在旁边,她好像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
是季听澜的撑腰给了她勇气。
有时候人不是因为胆小而不敢反抗那些欺负你的人,只是因为她怕反抗了之后没有人帮你撑腰……
“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大伯母说得对,亲人要亲才叫亲人,叶妍和郑唯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亲人。”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回忆,“她们甚至没有把我当过人。”
叶挽星苦笑着,“我以前不敢反抗是因为我没有退路,可是现在我有你了,季老师,你就是我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