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时间找她聊聊。”大伯父说道。
“她四十几岁了,掌管着这么大的季氏集团,需要你给她讲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吃亏,让她撞一次南墙吧。”
大伯母毕竟是以前当老师的,知道如何对症下药。
“那现在怎么办?她喝多了,不能去扫墓了。”大伯父有些头疼。
“我们先去吧,她想去自己会去的。”
大伯母钻进车里。
京北的春节,市区的马路空空荡荡的,有些冷清,车辆都逃离城市,回家过年去了。
所以去墓地的路有些堵。
赶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前几天下了雨,这几天又下了雪,地上湿漉漉的一片,绿色的草坪被白色的雪覆盖着。
偶尔露出来一点绿色,倒是有几天春天的味道。
山路很滑,不算好走。
季听澜握紧叶挽星的手,慢慢地走。
绕过了寺庙,顺着小路又走了很远,才到了墓地。
叶挽星把一大束鲜花放到墓碑前,又拿出手帕擦拭着墓碑。
大伯父把买来的东西在墓前摆放整齐。
他甚至还带来了酒,敬了一杯。
大伯父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照片上年轻的面孔,眼眶湿润。
季行川和季凛给叔叔磕了三个头,还清理了周围的雪。
停留了半个小时的光景,他们才散去,只留下季听澜和叶挽星两个人。
昏黄的光线里,冷风瑟瑟,季听澜沉默地站在那里,眼底有浓郁的情绪,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半分。
叶挽星透过黄昏的光线望着身侧的男人,“季老师,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靠着我的肩膀。”
男人的脸半陷在阴影里,黑长的睫毛垂下来,薄唇浅浅勾出一个弧度,“你这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