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星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季听澜轻声起身,他还有事要去做。
夜色越发的浓郁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大雪。
雪覆盖了沥青大道和大理石阶砖,街角巷子暖黄色的路灯也被银色的月光衬出一抹冷意。
一辆定制款迈巴赫在夜色下飞驰,墨色的车窗被窗外的寒气蒙上白色的水雾。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京北第一人民医院。
车里的男人迈出两条长腿,踩在冰冷的地面上,随之便是突然坏掉的监控,以及vip病房整层楼的灯。
有了之前的两次经验,这一次的郑直礼仿佛预感到了死神来了,他蜷缩着身体,手里握着一把刀。
病房门被缓缓推开。
身形颀长的男人缓缓而入。
郑直礼想要反抗,身后却出现鬼魅一样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刀片恰好贴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
“别动,我这把刀可是手术刀,动一下命就没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可是郑直礼还是听出了是陆衍,“陆大少,放过我吧,我已经这样了,不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可以啊,你让时间倒回去,把叶挽星身上的烟疤都烫在自己身上,文先生很讲理的。”
郑直礼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烟疤。
不就是几个烟疤吗?又死不了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同为男人的文先生要如此小题大做。
可是嘴上自然是不敢这样说的,他努力身体靠后,让刀子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文先生,我错了,我以前不懂事…所以对挽星照顾得不好,但是之前被你打了两次,我现在改好了,真的。”
“不懂事?”文先生的声音比窗外的白雪皑皑还要冰。
“对对,就是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