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欠他的,大概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既然还不起,就继续欠着吧。”
一辈子的那种。
叶挽星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乖,告诉我是谁打的?我替你讨回来。”他诱哄着她。
“是我爸。”
隔着暗色的光线,叶挽星都听出了空气里急速变化的冰冷气息。
像一条惊蛰已过,刚刚出洞的蛇。
危险至极。
他没有再问,知道是谁打的已经足够了。
他轻轻敲了下驾驶位的椅背,司机便启动了车子。
叶挽星没有问是要去哪儿,对她来说,只要不回酒店,现在去哪儿都好。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躲一辈子……
找一个没有养父和养母的地方生活。
她欠他们的恩情,可以用她余生赚的钱来还,就是不要再见面了。
那种时时刻刻都需要小心翼翼活着的日子,她过够了。
郑直礼一个抬手,她都会下意识地神经紧绷,因为很可能会没有理由地再一次遭到毒打。
她也害怕养母每一次让她窒息的电话。
人总是贪心的,在遇到文先生和季听澜之前,她一直没有觉得她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妥。
但是后来,有人告诉她,要想想自己想要什么。
除了自己,都叫别人。
车,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停在一幢欧式古堡的别墅门口,别墅的位置很偏僻,在京北的郊区。
四周没有人烟,只有这栋莫大的古堡庄园。
叶挽星的头顶忽然被罩上一件西装外套,是她送给文先生的那件。
文先生先下了车。
待文先生进了大厅之后,才有人扶着叶挽星下车。
别墅里依然按照文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