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里蹲。
“……我知道!”
沈柠看着他,“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
“不必了,我……一时是死不了的。”
他现在就指着明年珠儿考官外放,离这个家远远的,换一个别人不知道他的地方蹲。
四十大板都打了,现在还假惺惺作什么?
“二弟对我和珍儿有满腹的怨气啊!”
沈柠对他本来就没多少耐心,现在干脆拉下脸,冷笑一声,“是我们要打你吗?是族规要打你,是二叔的在天之灵要打你。而且,你不会以为,这就算了吧?边疆战事吃紧,蓝枝一时没法回来,但不代表她从此就不回京了。”
贾政:“……”
一瞬间,不仅屁股疼,就是脖子都凉嗖嗖。
蓝枝一个女子,能在宁夏当官,那手上肯定不止一条人命。
他……
贾政的面色由白变灰,一下子又好似老了几岁。
如果时间可以回流,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不管多大的代价,他一定都要弄到。
“祸从口出的道理,现在也不用我再教你了。”
沈柠用眼神制止好大儿再说董大人和治倭之策的事。
这人蠢成这样,不说,消息不通,他还想不起来,真要说了,反而可能提醒了他。
而且如今于贾政而言,她死了可能更好。
珍儿是侄子,老太太是他娘。
她死了,这世上能管住,敢管住他的人,就又少了一个。
虽然贾敬也能管,但是,他在道观,别人不说,他啥也不知道。
“总之你记住,以后闭好你的这张嘴,再让我发现什么……”
沈柠盯他好一会,在他好像要撑不住的时候,才道:“这天下只怕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