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觉得自己是绝大的孝子,“至于西府……”他顿了一下,“还库银的事一出,老太太和二婶似乎对母亲很不待见,有什么事,儿子自会先跟母亲商量。”
贾敬:“……”
很看不上这小子,但好歹算是个听话的。
他微微闭上眼,“知道我有多少私房吗?”
啊?
贾珍愣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
父亲给他的,他收着,不给他的,他瞅也不敢瞅啊!
“儿子……,儿子不敢知。”
他战战兢兢,可怜巴巴,弱小无助。
“嗬~”
贾敬发出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鄙视的气音,“你有私房吧?跟我说说,有多少?”
贾珍:“……”
父亲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
明明说他自个的私房,转个眼,却掉到他这里了。
贾珍不敢瞎说话,低着头道:“儿子有三千六百多两的私房银子。”
看着有点少。
但这要看什么时候攒的。
继承了宁国府,他就是最大,根本不需要攒私房银子。
“出息!”
贾敬鄙视,“这银子是你小时候攒的,准备离家出走的吧?”
“……”
贾珍差点吓跪。
他爹怎么知道?
离家出走这事,贾珍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从来不敢付诸行动。
他生怕一个离家,就要被打断双腿,成为贾家最废的人。
这是他爹能干得出来的。
贾珍永远也忘不了,母亲为护他,被父亲敲肿手的那一次。
太医说骨头有裂,可那已经是父亲收了力的,要是敲在他腿上……
“儿子……,儿子没那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