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有才者士族占据七八。”
“科举是外象,殿下对士族的偏见,才是我等不安的源头,士族不安,怎能没有动作?”
“参与争储,不也正常!?”
杜相说的庄严肃穆,刘据不介意正色来答,只见他扶剑而立,面朝杜相,颔首言道:
“你说的没错,孤确实在打压士族,谈革新选官、谈为天下寒素、谈为万万黎民,不管为了谁,说到底……”
“我们都是为了自己。”
“你们有你们的想法,孤有孤的坚持,成王败寇罢了,落败的一方付出代价,很正常!”
说完,刘据转身即走。
杜相略显苍白的面孔下,遥遥听到最后几句:“孤政务处理久了,仁德久了,外界难免以为太子宫软弱可欺。”
“今日便借太常一用,告诉世人,放下案牍,提起剑,孤照样杀人!”
此时。
牢房内还剩两人,杜相坐着,金日磾站着。
匈奴小子从宽袖中取出一个小盅,一个巴掌大的酒壶,俯身放置在案几上,“太常等不到廷尉报信的,长安到甘泉宫数百里,太远,快马也救不了你。”
见到那酒盅,杜相悚然而惊,好似被蝎子蛰了一样,身子向后一抖,“太子竟要立刻毒杀我!?”
竟连朝堂弹劾的流程都不走!
竟如此急切!
竟连一丝生机都不给留!?
纵使杜相心中有一万个不甘、一万个恐惧,此刻也是徒然,毒酒,已经放在眼前。
当年给丞相李蔡送毒酒时,来的也是金日磾,不过那时节正如刘据自述,麾下一穷二白,安排门客进廷尉大狱都要偷偷摸摸。
不过如今不用了。
金日磾光明正大的进,毒酒光明正大的摆!
“不瞒太常,廷尉正是殿下的人,此时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