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皆为酷吏,如今一个主刑罚,一个主京畿,一上任便行事无度,大肆构陷忠良!”
“今早廷尉法吏竟然冲进我的官署抓人,彼辈拿着杜周手书,直接将人押入廷尉大狱,简直肆无忌惮,麾下臣属尽皆惴惴。”
“已然是人心惶惶!”
“御史大夫,眼下丞相、大司马都在甘泉宫,我等递给陛下的弹劾奏疏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现在我等能依靠的,唯有御史大夫您了!”
“是啊!您得说句话呀!”
御史大夫府,公房内,一阵焦急的嘈杂过后,御史大夫卜式的哀叹声方起:
“唉。”
“你等让老夫开口,可你们也不看看,如今形势可由得我说半句话?”
“丞相与大司马被留在甘泉宫,先前还以为是陛下亲近之举,可现在,你们难道猜不透这是陛下故意为之?”
“他们被陛下提前‘堵住了嘴’,你们又来找老夫,先不论老夫有没有那个为民请命的能力,我且问一句……”
“太子也在长安,你们怎么不去找他出头?”
堂内神色讪讪的众人听罢,缩在后方的一位小声道:“我等找过了,太子殿下不见。”
“为何?”
“……殿下说,如果廷尉所抓之人罪责不实,他可以去廷尉府要人,只是……”
话未说完,声音便低至不可闻了。
因为廷尉府所抓官员,虽然多,看似像条疯狗一样在胡乱攀咬,实则不然,个个证据确凿!
也就是说。
那些被抓的各部官吏,都有实打实的罪责。
事实上,只要肯细究、深究,朝堂上三公也好、九卿也罢,都能从时常行政中找到罪责,区别只在或大或小罢了。
要不要拿出来追究,什么时候追究。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