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眼前,众目睽睽之下,他岂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怪只能怪,王晏的头开的太好,这女子又稳稳地接住,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韩泗有苦难言,偷偷地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颜色烧制得更为艳丽,其余瓷窑未曾有过这样的珍品。”
谢玉琰道:“这是新的烧制技艺。”
韩泗点头道:“的确不俗。”三个老匠人盯着他,他说错半个字,都会立即被人质疑。
周围登时又响起百姓的声音。
“我是没瞧见这么好看的三彩。”
“对,不曾有。”
“还用你们说,人家行老都说了,这是难得的珍品,整个大梁都没有这样的东西,咱们这是独一份。”
韩泗脸皮跟着一抽,他何时说过这么多?可想而知今日的事会被传成什么模样。
现在韩泗甚至怀疑,这个宝德寺法会就是专门为他们设下的陷阱。
只要他们来到大名府,必然会看到小报,对宝德寺生出几分兴致。
他们一旦出现在法会,就再也走不脱了。
这不是私底下面对谢大娘子,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当着王晏和大名府百姓的面,若是哪里说得不对……
第二日可能就会被刻印在小报上,王晏还能找到机会告他一状。
谢玉琰问完了,看向三个老工匠。
耿老拿着供盘上前:“行老看看这盘子烧制的如何?”
周围的百姓兴致勃勃地看过来,只想听这个什么行老如何说新瓷。
“釉面光洁,就是胎体有些厚重。”
韩泗刚说完,有人道:“那有什么关系?厚点还结实哩。”
“再说,它也不厚啊,我怎么没瞧见。”
韩泗一时无法继续,只得停下来,不过立即就有百姓道:“继续说吧,我们不出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