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心中叹息。
若是能有什么东西,能将眼下王大人的目光记下来就好了,等大娘子醒来也好让她看看,王大人的眼神……都已经不避人了。
也可能在王大人眼里,她除了不会喵喵叫,就跟狸奴没什么两样。
王晏就这样看了谢玉琰一会儿,这才从桌案上拿起她没看完的账目。这段日子的事务太多,除了佛炭和卖水的买卖,新建的瓷窑就有好几处。
眼下是因为烧制宝德寺的佛瓷,谢玉琰才会时常来到这里。
有些事能安排给别人,有些事就要亲力亲为。
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来没有松懈过。
王晏不时地抬起头,看着那垂落的鹅黄色裙摆,终究是没有克制住,站起身走过去……
于妈妈见状不知该不该上前阻拦,只要她咳嗽一声,就能惊醒榻上的大娘子,可她又心疼大娘子太过劳累。
一颗心如同被置于火上烤。
肚子里已经在腹诽,明明是个读书人,该懂得礼数才对,如何这般孟浪?王大人在外也是个体面、威严的人,怎么到了大娘子这里,就……
唉,没眼看,却还是要盯着,生怕王大人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
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王大人身边那个桑典,开始还眼睛乱转,现在就跟个木头人似的,早早就将眼睛瞥到别处。
于妈妈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早就没察觉。
这样想着,她不禁向前走一步,只见王晏蹲下身,拉起了谢玉琰垂下的裙摆,然后送入了毯子中。
完完全全地遮挡起来。
于妈妈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她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屋子就他们三人,这截裙角……王大人还怕被谁瞧见?他自己吗?
还是找了理由,要离大娘子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