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爷也跟着道:“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难相恤若是能够遵守,本就是对大家有利的事。”
许多工匠不识字,于是凑在一起,寻人逐句讲来听,没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好。
工匠们也跟着应承,然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去看谢玉琰。
主座上的人,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却没有人会因此对她有所质疑。
面对这么多人,谢大娘子神情淡然,一双清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从容自若,仿佛无论惊涛骇浪,到她跟前都会归于平静。
总之给人一种感觉……她就该坐在那里。
谢玉琰道:“乡规上所写,大多与德行有关,大梁律法不曾约束这些,其中赏罚也只是对入乡会之人。”
“但只要入了乡会必定要遵守,因为你们要维护的是,所有乡人的利益。乡会中有公共之财,用来救恤贫乏,若有人刻意欺占,那便是本末倒置。”
“若乡会中藏匿了作奸犯科之人,也会坏了乡会的名声,连累其余乡人。”
“大家都能遵守乡规,乡人便是不曾见过面,却也能交托信任。”
“病重途中,有人送归乡里。”
“遇不平之事,协力济之。”
“吉事则庆之,闻丧而送之。”
“这不是法度,却是规矩,维护、遵守乡规是为了乡人,更是自身,将来对所有人都大有裨益。”
谢玉琰说着,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点头。
这些话说完,谢玉琰静默片刻:“既然大家都是乡人,那有些事,也就不用遮遮掩掩。”
“这些日子大家听了我对工匠、雇工的安排,按等给予工钱,大家以为如何?”
这下轮到工匠们互相看看,这是他们该说的吗?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说话。
谢玉琰道:“怎么?大家是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