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埋了他自己。
他若是收了谢崇峻银钱,那次就会一并下狱。
自己挖坑埋自己的事,他不愿意经历。
正是有了前车之鉴,他才会如此忐忑。
现在好了,一切有了着落,他也就不用再日夜惦记着。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县丞想到这里不禁一怔,谢大娘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他觉得如此可怕?这没有道理,也不合规矩。
但有些事,就是如此,非人力所能为。
县丞将宝德寺主持指给谢崇海认识。
智远大和尚上前行佛礼,他其实……他下山是拿施粥米粮的,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
严随倒是一点都不慌,这一会儿眼睛将能看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大致算计了一下,他们这边没啥危险。
“听说你们烧出了泥炉,”县丞先道,“我们过来看看……也好让大师安心。”
谢崇海面色微沉,有了县丞这话,他就不好再阻拦。
“第一窑如何?”县丞接着道,“可顺利?”
谢崇海忙回话:“难免有几只烧制不好,但余下的都还不错,我们谢家烧瓷窑多年,窑上的工匠都是大名府最好的,而且泥炉并不难,毕竟从前就有类似的物件儿,只不过是用来烧木炭而非佛炭,只要稍加改动,”
言下之意,大名府论烧瓷还没有谁能质疑谢家。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县丞点点头,看向谢玉琰。
谢玉琰看向谢崇海:“谢家此次烧窑用的是什么?”
谢崇海皱眉:“石炭。”
这不是明知故问?若非用石炭烧窑,他们怎么会大动干戈地重砌新窑。
谢玉琰接着道:“那谢家从前用什么烧窑?”
“自然是木柴……”谢崇海话刚说出来,就知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