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拉到一旁。
“呸,”杨钦啐了一口,“你算什么族长?知道内情还要隐瞒,当年是不是也有你的主意?”
杨明德进门时,瞧见的就是这般情形。
长房一心烧瓷,从不理会族中事务,三房发生的这些,他们真是不知情。后来二房抢夺三房财物,他们也曾站出来说话,却没有任何用处。还被二房记恨上了,封了瓷窑,从此之后,他们就更少在族中走动。
知晓药方的事,杨明德也是怒火中烧,一把拽住杨明经衣襟儿:“三叔、三婶对你们如何?你们怎敢对他们下这样的毒手?”
“杨氏家风败坏,竟然让这样的人执掌族务多年。”
杨明德话音刚落。
谢玉琰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这些年的账目都该查一查,尤其是二老太爷经手的族务。”
“还有当年瓷窑的旧账,不妨拿来一同算算。”
听到这话,一脸死灰之色的杨明经,目光又颤了颤。
“你是说,”杨明德道,“瓷窑被封,三房也动了手脚?”
谢玉琰道:“想要掌控杨氏一族,就要将重要的买卖握在自己手中,烧制瓷窑二房学不会,若是族中一直依靠瓷窑的收入,不免将来受长房制约,二房岂能为人作嫁?”
“丢弃瓷窑是一定的,然后将气力都用在商路和杂物铺子上。”
“恰逢谢家扩大瓷窑,关闭杨氏瓷窑,为谢家让路,也算向谢家示好,如此一来,就将瓷窑换成了与谢家的交情。”
“被谢家承情的也只有杨氏二房。”
这是彻彻底底的交换,用别人手中的东西,换成自家的利益。
杨明德惊诧地看着谢玉琰。这些事她如何知晓?这是父亲仔细算计才有的结果,却被她轻易就揭穿。
现在她指明了一条路,其余族人只要从中找证据,就能将一切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