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琰的神情落入了王晏眼中。
就似突然被什么拨动了心弦,没有半点的防备,一双清澈的眼眸,如同被吹开的湖水,终于露出湖底的颜色。
那微微抿起的嘴唇和明媚的面容,竟然让人看出几分憨态。
虽与往常不同,但她也并不想遮掩。
难得的欢喜,展露于人前又如何?
她骨子里的那种肆意,与那夏日里生长的花草一样,生机盎然。
谢玉琰知晓王晏在瞧着她,某些时候,王晏总是格外留意她的举动,像是要从中探知些什么。
她也由着他去看,她不怕被一个聪明人盯着,她心中和所展露的一切,至少现在并不与王晏相悖。
他能看透她几分,她又何尝不是?
同路人有同样的思量,无论是合作,还是相处,少了层隔阂,总归要省事的多。
而且,王晏也着实俊朗,至少不会看多了生厌。
县丞哪里敢开罪贺檀,既然贺檀为谢大娘子说话,他也只能告罪:“都是我们思量不周。”要不是谢家人,他们不会连续两日来到三河村。
那谢崇峻也委实愚蠢,明着陷害谢大娘子,这是看准了贺檀等人不在大名府,想要收买县衙达到目的。
现在好了,贺檀回城看到这些,他们即便没有收受谢家贿赂,恐怕也难说清楚。
县丞目光闪烁,与贺檀向旁边走了几步:“知县大人本不欲理睬谢家人,只是……上面有人过问,只好前来……”
县丞看似在为知县说话,其实是想要自己脱身。
贺檀看向谢玉琰,谢大娘子这次拔出萝卜带出泥,带给他不少意外之喜。
两个人说完话,王晏叫来了盐铁司的人询问。
“两位军将带着人去收北城的土地了,”兵卒道,“听说谢崇峻也在那里,军将要将人一并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