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进了院子,孟九也来不及搬走,便将石块藏在石炭堆里。
谢玉琰带着张氏等人迎上前。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穿着八品官服,身边跟着几个兵卒和文吏。
“你是这里的矿主?”
三河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土地文书也在县衙记了档,县丞清楚此地的矿主乃是杨家那位谢大娘子,看到谢玉琰的年纪,就觉得八九不离十,因此发问。
谢玉琰道:“正是。”
县丞微微皱起眉头,不知为何,这位谢大娘子站在他跟前,他就有些不太舒坦,明明是他威慑众人,心里却一阵发虚。
“本官乃本县县丞,听说你们开始采矿了,便来看看。”
谢玉琰道:“还未正式开采,只是传授雇工打井的法子。”
县丞向屋子里看去:“可否一观?”
嘴里说着,却已经向前走去,说到底就是嘴上的礼数,他为本县县丞,带着工房的人前来,有权过问这些。
将县丞让进屋子,谢玉琰就看到又有两个人急匆匆地跟过来,她本是随意看了一眼,视线却立即定住,一张熟悉的脸孔立即映入眼帘。
“我家花房那朵二乔开了,阿琰可要看吗?”
当时她被关在家中,跟着绣娘学女红,不得出门。
不过第二日,他又来了,将那枝“二乔”偷偷剪了带给她。
为此归家之后挨了打,半个月才能起身。
“阿琰,我回去禀告父亲,向谢家求娶你,这样你就不用入宫了。”
犹记得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急切和伤心,然后又被笃定替代。
她心中却没有任何波动,脑海中的只有利弊得失,更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待回想起来那一日的情形,才知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分量和地位相差甚远。
他做的那些事,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