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京中送来的消息,不日大名府的留营就要动身前往西北。”
狸奴不知什么时候钻回了谢玉琰怀中。
谢玉琰听到王晏的话,落在那厚实皮毛上的手微微停顿,下意识道:“大……”
脑海中瞬息万变,谢太后也只是晃了个神儿,立即就归于平静。
“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方才的异样,看起来就似被王晏的话惊到了。
王晏眼睛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谢玉琰望着王晏:“大人没收到京城来的消息。”
这个王晏与当年她在院子里遇到的老宰辅完全不同,也因此她才没怎么用心去防备,甚至从他手中讨便宜。
要知道当年她与王淮去拜见王晏时,足足被他留在院子里一个时辰,她身上的新衣都被汗水浸透了,脊背又要挺得笔直,不敢有半点失礼,百无聊赖之中,不得不盯着宰辅衣襟上的蝴蝶看。
王晏醒来看向她时,她只觉得那眼瞳深邃,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又能将她心中所想全部卷入其中。
她还以为宰辅有话要说,等了许久,宰辅起身走到她身边,那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当她想要抬起头去看时。
宰辅向王淮要了课业。
那天晚上王淮被打得挺惨,她溜去探望,王淮趴在软垫上,正在背书。
“他考苏校理的诗,我都背出来了,还与他说,你我两年前就能倒背如流。”
她问:“然后呢?”
王淮咬了一口饼子:“然后他就让我倒背。”
她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那你背错了?”
“没有,”王淮道,“咱们从小就玩这个,如何能错,可他向我父亲说……”
“学了许多年,只懂得戏耍文章。”
后来那阵子王淮时时挨打,后来干脆被关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