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面前,一切皆如蝼蚁。但欺人不可欺尽,你们谢家如此,我就算为自己争一口气,也得立下这个‘谢氏’,与你们争斗到底。”
“让世人都看看,便是一个失了家族的女子,也能挺起脊梁活下去。”
谢崇峻隐隐有些明白,眼前这个妇人好像不止是要折辱他,还要踩着谢家造势,但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一时无法弄清楚……更无法扭转这局势。
……
不远处。
陈举面色阴沉,几次想抬脚走过去,教训教训那谢家人,可身边的王鹤春和贺檀没有吩咐,他只好忍耐,直到听谢家娘子说到“为自己争条活路”时,他再也按捺不住,转头去看贺檀。
“两位大人,这谢家欺人太甚,我们真要这样瞧着?”
“明明是他们与掠卖人勾结在先,却不知悔改,逼得谢小娘子自开一族,一个小娘子哪里能有什么族人?”
欺人不可欺尽,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贺檀没有回应陈举,反而若有所思地看向王鹤春:“去年讲筵所,你不是也将龚老参政气到晕厥?”
“你那辩才,是因在垂拱殿听了弹劾的劄子,整日与那些言官周旋才能练就。你说她这……是怎么来的?她若是上了垂拱殿,是不是……”
王鹤春看着那抹身影,以她方才的气势,上了垂拱殿也不会落于下乘。
“可惜是个女子,”贺檀叹口气,“你我,看不到那热闹喽。”
陈举听得一头雾水,两个大人不但没让他上前,还说起了谢小娘子的闲话,是不是有些不对?
要不是熟悉自家上官,陈举都要怀疑是不是谢家送了什么好处。
王鹤春挪开目光:“她要在大名府做买卖,有关她的传言自然是越多越好。从前不在意的人,听说她开铺卖物什,也要去瞧一瞧。”
“说不得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