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眼中闪过厉色。
这怒火不是冲着蒋庆之来的,而是冲着被蒙蔽的羞恼。
你这才明白被臣子们忽悠了吗……蒋庆之心中好笑,说道:“臣敢打赌,朝中百官,至少一半家族中有经商背景。臣敢说……”
他看着嘉靖帝。
二人对视,蒋庆之平静如故,“臣敢说,但凡谁提出增收商税,必然会招致那些臣子的呵斥。”
“他们会如何说?”嘉靖帝眯眼。
“他们会说:陛下,与民争利!”
嘉靖帝回身,“回去,该吃吃,该睡睡。”
蒋庆之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
人还没出宫,就看到了裕王朱载坖。
往日见自己都要遮遮掩掩的瓜娃子,此刻大大方方的站在前方,亲切道:“表叔。”
带路的内侍心想往日裕王看着木讷,对谁都是木着脸,怎地对蒋公子却多了许多亲切?
“怎地来了?”蒋庆之过去,也是笑吟吟的。
“听闻表叔进宫,我正好刚得了一篓子好果子,请表叔去尝尝。”
“什么果子?”
“红彤彤的。”
二人远去。
带路的内侍歪着头,突然拍拍脑门,“邪门了,裕王竟然活过来了。”
往日宫中都说裕王木讷,仿佛是行尸走肉。
景王得知后,马上令人去打探消息。
“老三多半是想抱蒋庆之的大腿,想利用他来接近父皇。”景王冷笑。
年纪不大的他,笑起来却有和年龄不符的阴郁。
没多久,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殿下,先前陛下令人赏赐了景王一篓子果子。”
朱载圳回身,“我这里可有?”
管事内侍低头。
朱载圳历来最得嘉靖帝宠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