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那磅礴的噪音轻松的压过了怀表的滴答声。
伊娜站在桥头,看着桥面下那在暴雨中激昂的湖面,久久无言。
与杰拉尔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但他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只留下伊娜独自一人站在这里,一如十年前他们突然出发前往污染之地的那个夜晚。
“父亲……为什么?”
伊娜轻轻的说着。
“为什么,又要丢下我一人?”
她抬起了头,任由雨水击打着脸颊,在那被乌云堆积着看不到月亮的夜空中,她又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脸。
“……哥哥。”
……
撕拉!
链锯剑有些艰难的将面前的残躯斩成两段。
此时它的运作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太多的血肉和细小的骨头卡在了锯齿中,使得它已然没有了最开始的锋利,变为了一把“钝刀”。
就像是,此时的杰拉尔。
噗嗤!
杰拉尔连连后退,同时将刺入肩膀的断骨拔出,而后折断,但这并没有什么用,那根断骨很快便恢复如初。
“你的动作越来越慢了,父亲。”永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您还是老了啊,十年前的您可不会这样狼狈。”
杰拉尔抬起头,看着永新的身体在不远处聚合。
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远去的蒲公英重新回到枝头上一样,如果这些横飞的东西不是血肉的话,想必还能有些美感。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永新悠悠的开口,“父亲,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呢?新世界明明很大,足以容得下你与我啊。”
杰拉尔冷冷的看着永新,没有说话。
“而且,我为什么就不是您的儿子呢?”永新说道,“您为什么非要把我当成敌人来看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