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嘿!你们得给我一个解释!你们从来也没有说过——说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威尔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人,他的肤质很差,黄色的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现在,这位“蓝苜蓿”号的船主正歇斯底里地朝着面前的人咆哮着,这不仅是因为愤怒,还有因恐惧和悲伤所造成的情绪爆发。
“你们说跟我合作的,诚意就是这样?马丁,马丁它……”威尔逊紧紧捏住拳头,悲从心来,险些又泣不成声。
一个在海上漂着那么多年的男人,是如何遏止自己对家乡和妻儿的思念的呢?只有他的狗,他忠心的狗,永远跟在他身后的狗。
每次从马赛港出航时,威尔逊都会提前一晚上出门。只有马丁,只有马丁会跟着他跑出来,无论几次,都会出现在甲板上,向他摇着尾巴,让威尔逊不得不带上它。
哪怕海关和检疫规定是这样麻烦,威尔逊也会为马丁奔走,让它能够获得入境许可,跟在自己的身边……!
昏暗的室内,被阴云削弱了的阳光从窗外照进,威尔逊背对着窗户,扶着桌子。阴影更加浓厚的沙发上则坐着两个人,一人翘着二郎腿,另一人则嗤笑着。
似乎是注意到那个嗤笑着的人笑容有些太过放肆,翘着二郎腿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二郎腿放下,站起身来,安慰道:
“威尔逊先生,你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已经背叛了伦戴尔家族,按照规矩,他们迟早会来杀了你的。”
“如今的情况,我们肯特家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放心,只要你继续与我们合作,我们会保护你的,而且你也一定能赚到比之前多得多的财富。”
“运点私烟算什么?运海洛因才是发财之道!你美国的同行们,在四十年前那地方连酒都不让卖的时候,就已经在干这种活计了。”
说完,坎特尔拍了拍威尔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