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呢?
最初还是一名不入流家的他,也未曾惧怕过如高山一般的“上流作家”们。
拎包开车回到家的斋藤玲奈终于松了口气。
这些天她神经紧绷,因为一封邀请函彻夜难眠,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和静子姐以及北川秀说。
她担心自己拒绝后会严重影响到北川秀的前途,以及河出书房的未来版图规划。
毕竟那可是西方文学界的大佬人物啊。
上次去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早已是日本出版界前十大人物的她就像是个喽啰般,碰到谁都得点头哈腰。
那样的场景让她既振奋又无力。
异样的情感交杂在一起后,她才会对北川秀说出下次一起以获奖者的身份来参加的话。
说是奋斗的目标,其实也是内心的胆怯,源于根性的畏惧和崇拜。
东方文学一直不比西方文学差,但骨子里的自卑让东方三个国家的文学界始终不敢正视西方文学界,不敢抬头。
久而久之,对方的傲慢偏见反而成了利器,切割得东方文学界的文学家们骨肉疼痛,又无可奈何。
因为那场战争,日本人骨子里还有奴性,对西方人更是敬而怕。
种种情绪叠加,让斋藤玲奈看不清自己,说不出口拒绝。
还好,有北川!
有这个最完美的文学搭档!
“呼——先不想那么多了!”
斋藤玲奈脱了鞋袜,光着脚来到客厅,从冰箱里取出了一大罐啤酒,以及鸡爪之类的小零嘴,
“宁宁,莉莉!”
声音喊出口,她才醒悟两个小家伙已经送到麻生真由美的家里,让更有经验,更有空闲时间的麻生真由美代为照顾了。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外宁静和孤寂。
“记得要少熬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