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几块大片的透明带有光泽的塑料皮。
西厢房只有一室,打开门就能看见那张司机师傅口中说的,安昌平特意为安世阳打的那张床。
床的形状有些古怪,并不像是我们现在睡得床平整方正。
跟着我身后进来的陈瓷见到这这张床有些惊道,“这,这,怎么会是这样的。”
“怎么了?”
“岑放,你,你觉不觉得这不像一张床……更像是,一口棺材。”
听陈瓷这么说,我身体袭来了一股凉意。
马上换了个角度,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张床,然后突然明白,为什么安世阳能够平安长大了。
“原来是这样。”
“什么样,你快说啊。”
“你还记得司机师傅和我们说,安昌平重修西厢房的时候,他们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什么大事?”陈瓷皱着眉头回忆道。
“村里的祖坟地都被扒了!”
“没错,村里的坟茔地都被扒了,砖头散落一地,那是因为坟里的砖头,都被安昌平换了回来,用来垒了西厢房。”
“活人坟,睡床棺,硬生生的将安世阳留了下来。”
“可……”
陈瓷还想问点什么,但是院门口传来了声音,我们两个连忙退出了西厢房,关门的时候带了一股强风,但是地上的那片塑料片纹丝未动。
我们出了屋,正巧碰上来人,彼此的脚步都是一顿。
“岑,岑大师,怎么是你们。”
呦,老熟人。
“周先生怎么在这里,不用去料理女儿的后事吗?”
我没有回答周峰的话,而是冷冷的问出了我的问题。
周峰脸上的表情一僵,“小,小爽已经去了,而且就太远了,尸骨都已经找不到,也不过是葬下了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