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兆叔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话中带着无限的不舍,和我对我的放心不下。
“我记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听到兆叔的回答。
兆叔的手从我头上垂落下去,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颤抖的将兆叔身上那件寿衣的襟扣缝好,去左邻右舍张罗人。
挨着兆叔寿衣铺一左一右几乎是殡葬一条龙,万事都跟着阴阳先生的话来办,唯独最后的时候,我将那个兆叔没来得及吃的肘子供在了棺前。
在家停了一宿的棺,第二天入了殓。
等丧事都料理完的时候,我失神的躺在兆叔的那把藤椅上晃着。
直到天黑下来,才起身从隔壁拿了几捆烧纸,坐在院里一张张的扔进泥盆里。
等火光渐弱,所有纸都化为灰烬的时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去了兆叔的房间。
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按照兆叔的话,我应该去找蒋先生。
我不知道蒋先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兆叔用何种条件说服蒋先生护我。
但我知道,一定是不小的代价。
兆叔的柜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他说的那个肚兜打开柜子就瞧见了。
拿着肚兜我看了半天。
原本以为会是什么龙凤成祥,或者是连年有余。
却不料红色肚兜上,绣的是一副百鬼图。
青面獠牙的恶鬼张着血盆大口,口中是挣扎着的另外一只恶鬼。
恶鬼的后面则是一道门,即使是绣在了肚兜上,我依然能够感觉到森森的鬼气。
天一亮,我就将自己的包简单的收拾一下,准备按照地址去找蒋先生。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刚推开门,就看见蒋先生的车停在了门口。
司机见我出来,下车打开了后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