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叔的眼里透出了从没有过的严厉。
“否则必然招阴引邪,别人尚且抵不住这大煞之物,更何况你……”
后面的话兆叔没有说完,但是不用他说完我也明白,更何况我这种早就被百鬼万妖惦记的凤胎了。
兆叔用一根银针刺破了我的指尖,将我的指尖血滴在他院中养的一盆凤仙花中,并且嘱咐我半夜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都睡不着,半夜,会有什么声音。
那个纸人,会是因为我将襟扣钉上所以引过来邪吗。
正想着,院子里果然有了动静,就像大黄啃骨头的时候发出来的那种声音。
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的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银白色染上了一点点红。
呈一种说不清的肉粉色,影影绰绰的照在了我的被子上。
不记得声音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只知道我的心听着这声音没来由的不安,整个被窝都浸透了我的冷汗。
直到兆叔敲响了我房门,我才察觉天已经大亮了。
院子里的昨天还花开绚烂的凤仙花,此刻已经枯萎凋零,狼狈不堪。
我猛然转头看向兆叔,兆叔的眉头紧锁,“岑放,今日她能替你挡一道,下次再有差池,也不知道有没有替你挡祸的了。”
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昨天晚上,失去的不止是一盆花。
于我,于兆叔。
之后的几天,虽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心里对那个纸人总是惶惶不安。
我决定去一趟姚家。
背着我的包和兆叔打了个招呼,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七个跟兆叔说自己要外出的理由。
谁知道兆叔只是眯着眼嗯了一声。
没有问我去哪里,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顺着地址一路打听找到了